叶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扯了扯身下的裙摆,挺起胸膛道:“当然了,大哥没跟你说吗?”徐夏表情不变地回道:“说了。”“大哥说什么了?”叶巧一愣,接着紧张地追问。“他说——,”徐夏看她的神情,想到什么,红唇勾起,语气半真半假,“让你别自作多情。”果然,听到这样的答案,叶巧霎时脸色发白,一闪而过受伤神情。徐夏更加确认心中猜想,继续往她心口上戳,“大哥问我,为什么送我的裙子会被你穿在身上?”叶巧发白的脸转青了一分,不可置信地盯着徐夏。“哦,还有”,徐夏纤白指尖点了点太阳穴,像在努力回想一样,一字一句地道:“大哥说,如果你初中的题目都不会解,就别去工农兵大学浪费时间了,找个中学念吧。”“不、不可能!”叶巧脸色极其难看地瞪着徐夏,疯狂摇头,“大哥不可能这么说!你编的对不对?一定是你编的!你在骗我!”“反正话我带到了,信不信随你。”徐夏盈盈一笑。心道真是不经激啊,这么几句话就崩溃成这样,不如再添把火,徐夏把傅崇礼送她的珍珠膏拿了出来,“你看,大哥送我的珍珠膏,听说是苏联产的呢。”徐夏拿着盒子在叶巧眼前扬了扬。叶巧面如死灰般盯着那盒子,咬紧牙根,极力克制才没有把眼珠子给瞪出来。徐夏云淡风轻地一笑,从她身边擦肩而过。进到房间。徐夏走到梳妆桌旁边,拉开抽屉,打算将珍珠膏放进去,视线扫过抽屉里的东西,却止不住眉心微蹙,有人动过她的东西。抽屉没有锁,所以徐夏放东西的时候特意留了个心眼,丢了一根头发丝在抽屉里,头发丝是剪短的,不太显眼,一般人也不会多想,但只要里头的东西被动过,头发丝便不会在原位。而现在,那根头发丝居然不见了。在这个房间内,能动她东西的人是谁,显而易见。徐夏不动声色地关上抽屉,转身从床上捡了两件穿过的衣服塞进盆里,然后抱着盆出门,经过叶巧身边时,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叶巧姐,我下楼洗衣服了。”叶巧没吭声,看着她走远的背影,眼底恨意涌动。……徐夏没想到会在客厅撞见傅崇礼。客厅内没有别人,只有他们两个,两个人四目相对,一人手里都抱着一个盆。盆里还都装着衣服。四目相对,徐夏正想主动开口,傅崇礼却瞥了她一眼,匆匆往浴室方向去了。那眼神,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。徐夏狐疑,怎么了?难不成他听到她跟叶巧编的那些话了?不应该啊,当时她声音也不大,周围也没人啊。徐夏摇摇头,暗暗决心下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,黑心莲属性可不能再暴露了。浴室和厨房挨着,徐夏去厨房拿洗衣粉,刚进去不久,很快听到隔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徐夏杏眸微挑,傅崇礼这是在洗澡?刚上完药就洗澡,难怪伤口好得慢。不行,她得等傅崇礼出来后,再帮他检查一下伤口,要是沾了水,就要重新上药。毕竟他是为了替她挡刀受的伤,要是真有什么事,她会内疚。打定主意,徐夏先往洗衣盆里放了些水,撒了点洗衣粉,把衣服浸泡上,然后双手抱胸,就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傅崇礼。原以为男同志洗澡比较快,顶多五分钟就结束战斗了。结果徐夏等了五分钟,又五分钟。都快半个小时了,傅崇礼依然没有出来。徐夏等得都快怀疑人生了。在浴室里待那么久,就算纱布没沾水,那也被水汽浸湿了,伤口肯定也会受潮,自然不容易恢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