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夏看着季晔。 "他对你的态度,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" 季晔想了想,"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。" "就是我盯着他侧脸看,他发现的时候。" "我总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,有点复杂。" "好像是看什么残次品,想要毁掉又舍不得。" "当时,我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" 颜夏道:"应该不是错觉,他肯定是发现,你盯着他脸看出了什么来。" "刚才你还没有醒,我本来也有些怀疑他就是幕后那人了。" 她将解蛊的事说了,"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,等不及了。" "这才主动现身,也不怕暴露了。" 季晔沉思片刻道:"我们之前看到他的时候,据说他才闭关出来。" "然后我们随身佩戴的仪器显示,他的气息很紊乱,生命气息也有点弱。" 他反问:"会不会是因为这个,所以才坐不住" 颜夏想到那人接连反噬了好几次,气运的寿元都被反噬减少。 难道是寿元没多少了,所以这才等不及 她点头,"很可能是这种原因。" "我们等着看白家那边反馈吧。" 季晔和席瑾点点头,"好。" 对方身份太特殊了,所以怎么都要再确定下,才能往上汇报。 三人坐着一边分析,一边看电脑上的监控。 只是监控视频里一直都没有动静。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。 颜夏的手机响了。 她拿出来一看,果然是白大舅。 于是接起来,"伯父,你找我有事" 白大舅知道她是假装不知道。 他道:"夏夏,顾太太请风水协会的会长,来为嘉欢看了看,说是可以解蛊。" "但我们也不太懂,所以想请你也过来帮忙看看。" "你现在有时间来医院一趟吗" 颜夏道:"有时间,我马上就过来。" 这种事要是不积极才奇怪呢。 挂了电话,颜夏对季晔道:"你好好的休息吧,接下来的事先交给我们。" 季晔点头,"好。" "那人虽然气息紊乱,但我觉得他很强很强。" "我在他面前有种像是蝼蚁一样,随时都能被他轻易怕死的感觉。" "所以你小心点。" 他从生下来开始,就有一种超过正常人的第六感。 历来还都很准。 颜夏笑着说:"多谢提醒,我会注意的。" 那老东西实力肯定强,否则也布置不了这么多的局了。 其实别说老东西,就是她现在要拍死谁,也挺简单的。 不过他们要是敢这么做,会受到天道的惩罚。 所以天人合一之后,并不是就能随意所欲。 这也是那老东西,不能直接对季晔两人下杀手的一个原因。 白嘉欢住的医院离这里不算远,颜夏自己开车过去。 路上,手机又响了。 颜夏用蓝牙点了接听。 对面传来顾父的声音,"颜夏,我有事要和你说,现在方便接电话吗" 颜夏道:"你说吧,我听着。" 顾父道:"你之前让我查的事,已经查得差不多了。" "每隔几十上百年,确实会有原本繁荣昌盛的豪门世家,家里的人会变得很倒霉。" "家主更是频频出现错误,让家族彻底衰败。" "我只能查到最近一百多年的情况,这样的世家大约有十几家。" "分属不同的地域,都是属于一开始气运比较旺,又传承了至少几代人那种。" "因为世家的兴衰很正常,所以倒是没有人发现不对劲,或者将他们联想起来。" 顾父顿了顿又道:"我还查到,这些家里也都出现过真假千金、养女,或者家主是恋爱脑等情况。" "要不我把查到的资料都发给你,你仔细看看" 查到这些资料,让他都有些心惊担颤。 要是不仔细去查,谁能想到这些豪门世家的衰败,其实是人为算计的。 更是后怕不已,如果不是颜夏发现,还揪出了顾叶悠和顾氏供奉风水大师有问题。 那他们顾家十有八九,也要步入这些世家的后尘。 他的儿子们全都要被吸走气运,接连倒霉。 最后变成他,也会头脑发昏的做出一些措施,让顾氏集团破产倒闭。 颜夏对这个结果不意外,"好,你发到我邮箱吧。" 那个老怪物看来都是靠吸运活到现在的。 她问:"对了,你知道你太太请了风水协会的房会长,去为欢哥解蛊的事吗" 顾父愣了下,"我不知道这事。"看書喇 "她什么时候还认识风水协会的房会长了顾叶悠请的吧。" 要是妻子认识会长,就不会干转移蛊虫的昏头事了。 颜夏道:"对,是顾叶悠怂恿的。" "那会长可能就是季晔和顾叶悠的亲爹。" "所以你和季董联系下,也防着点吧。" 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顾父。 顾父被惊到了,"房会长居然是背后的那人" "不过仔细一想,他确实有这个实力。" "我听说这位房会长已经当了一百年的会长,时间上也对的起来。" "难怪他有一百多岁,还那么精神,原来是专门吸别人气运来延长寿命的。" 颜夏道:"他哪里才一百多岁,至少都有两百岁以上。" 顾父又惊了惊,"他这么老了。" 难怪那么能搞事。 "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他,我过医院去看看。" "反正你和季董都小心点就对了。" "要是你太太最近突然让你干嘛,一定要慎重。" 顾母最近正在气头上,很容易被顾叶悠怂恿干头脑发热的事。 顾父对妻子已经没抱任何希望了,"好,我们会小心的。" "你也是。" "如果对方太厉害,你千万别和他硬刚,有什么还有我们呢。" 对女儿的安危,他还是在意的。 颜夏也没给他面子,"我要是都硬刚输了,你们来了还不是送菜的。" 顾父一噎,无奈的说:"我只是关心你。" 颜夏笑笑,"谢谢你的关心,但我不需要。" 现在听着对方的关心,她不但没有感觉,还很别扭。 顾父:"……"好吧,女儿的嘴毒,他今天也领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