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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(第1页)

“那我肯定腻。”傅母咯咯笑,“刚结婚那会儿,你24小时粘着我,半夜上厕所都要爬起来守着门,好像我一眨眼就不是你老婆了。”她转念想到傅瑾时,“都说父子相承,你说瑾时结婚了,会不会缠得烦死他老婆?”傅父跟着一想,连连摆手,“想不了,想不了,他比我年轻时可锋锐多了,冷得能割伤人,真结了婚,能相敬如宾就不错。”………………在应对傅瑾时的欲望上,郁梨准备就没有落空过。算日子,距离她上一次装生理期,正好一个月。日期对的合情合理,合法合规,傅瑾时又轻微洁癖,沾着女人经血爽快,他是绝对做不到的。郁梨得以睡个觉补眠。但傅瑾时并不好打发,哪怕房本上现在户主是郁梨,傅瑾时却是登堂入室的祖宗。郁梨这一夜心惊肉跳,脑神经都被抽干用空了,对他洗完澡出来宽衣解带,呆滞了一会。“你不去公司吗?”“我需要休息。”傅瑾时解开浴袍带子,胸腹肌理分明的线条一霎漾出,他随手脱掉,扔在床脚凳上。郁梨惊得回神,见他留有一条睡裤,仍旧不敢放松戒备,“你睡眠浅,我会影响你。”“睡四年,还能影响我,你故意的?”傅瑾时掀开被子,拿遥控器关窗帘。屋内徐徐从白天转向黑夜,昏昏沉沉,只能看清人的轮廓。郁梨立即缩手缩脚上床。“怕黑?”郁梨,“你不是知道?”他的睡眠浅,不仅是对些微的动静反应警觉,还对光敏感。所以睡觉的环境,伸手不见五指。但郁梨从四年前开始怕黑了,每当看不见的深浓淹没,仿佛那夜狂风暴雨从未过去,她被捂着嘴,生生拖入地狱。所以,在北方那套同居的房子,在她频频睁眼到天亮后,傅瑾时网开一面,换上这种稍有蒙亮的窗帘。这套房子也装着这种窗帘,可见他清楚的。那为什么要这么问?她卷被子的动作顿住,升起警惕,“你怎么了?”傅瑾时透过蒙昧的深灰凝视她。他夜视能力是在部队实战中锻炼出来,这几年也未曾拉下。不仅能看见她卷成严严实实细长筒,双手防备性揪住胸前被角,还能看清她鬓发散乱,绷紧的表情,一双如临大敌的眼睛。抗拒与他亲密接触,连日常生活习惯都掩饰,她不是不走心敷衍,她是发自内心抵制他。“毛毛虫是丑小鸭的翻本,喜欢蝴蝶就不能只喜欢蝴蝶,也要喜欢毛毛虫。”傅瑾时寡淡出声,“但我不喜欢虫。”郁梨一瞬起了数不清的战栗。她忽悠沈黎川一起捉黄瓜架子菜青虫的说辞,傅瑾时怎么会知道?郁梨借着黑暗装糊涂,“那你喜欢蝴蝶?”傅瑾时声音更复杂而阴郁了,“我不喜欢蝴蝶,更厌恶虫子。”他斜靠在另一边,离得远,郁梨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轮廓,但目光是冷的,寒的,犹如实质,能洞穿人。郁梨想,她现在裹的就像虫,“被子——你要盖吗?”这次黑暗里,没有回应,只隐约呼吸泛起涟漪。郁梨左摇右滚,把自己晃出来,晃得头晕目眩,没发觉他什么时候贴近,一头磕在男人胸膛。脑瓜子当即嗡嗡的,还未及有其他反应,男人的臂膀自然收拢上来。像夏日暴晒过的钢铁牢笼,滚烫,桎梏,牢牢圈起她,激的她想逃。郁梨一动不动,“你怎么也用栀子花的沐浴露?”“不喜欢?”郁梨打了个哈欠,“你不喜欢,你喜欢薄荷那种冷香。”傅瑾时透过沉黯凝望她,哈欠的热气就喷在他心口,酥酥麻麻透过皮肉,“你会关注我?”搁以前,郁梨早竖起雷达,把这话拆解几十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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