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描述。
周秘书正在打领带,小姑娘声不可闻,他也成功失手,捆了个死结,险些没把自己勒死。
“文件给我。”他顾不上领带,接过一瞧,不敢耽误,立即去找傅父。
“六位董事同时有事,他们不出席,也不弃权,一致要求董事会推迟到明天。”
傅父接过文件,仔细看下来,一条条理由,出尽洋相,气的他脸色发青。
未等怒火平消,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,来电显示是张有民,那位扭伤腰的张董。
傅父接通。
听筒里霎时间涕泪横流,“梁董,家门不幸啊,我大哥的女儿招赘,男方不是个东西,看上他小姨子了,一直单相思,明面上不显,暗地里小动作不断。小女儿不堪其扰,告诉了我大哥。
“唉呀,我大哥就这么两个女儿,一听之下,那是动了真怒啊,火气冲头,他中风了。哎呦,现在我腰伤刚躺在上病床,就得爬起来去处理,实在是——实在是有辱斯文,只能请求董事会推迟一天——”
傅父面色青紫交加,愤然挂掉电话。
周秘书很想垂头,但他吸取栽倒教训,没垂太深。
余光瞥见傅父下半张脸,咬牙切齿,腮骨紧凸,胸膛剧烈鼓起,简直是要怒急攻心。
“好好好,我的好——儿——子——”
傅父眼中冒火,他宁愿被人误会父子相残,引得梁氏内部动荡,外人环伺,也要压盖住私密丑闻。
傅瑾时出手,拖延董事会便罢,竟是丝毫不打算遮掩了。
他几乎可以想见,这般荒唐的理由,那六只老狐狸必定抹不开面,私底下电话一嘀咕,比对发现,傅瑾时让他们提的理由竟类似,眨眼间就能联想到什么。
才有张有民这个最要面子的秃头,体察上意,跟上队伍,打这一通电话补救,甚至不惜更过火,阴嘲暗讽挤兑到他脸上。
傅父起身在室内转几圈,冷静后,走到办公桌后坐下。
突然问,“沈黎川最近在忙什么?”
周秘书凑过来,“沈总发奋,最近一直在推进沈氏各类项目。”
傅父不言不语,眯起眼,如同一只捕食前酝酿时机的老虎。
“瑾时就算想公开,机会借口那么多,为什么拿沈黎川做切入口?”
周秘书皱眉沉思。
当年沈黎川与郁梨小姐是豪门联姻童话,青梅竹马,情投意合。
大公子如今对郁梨小姐起心思,想起往日,可不就如鲠在喉。
再加上,沈黎川又次次暗中帮助郁梨小姐,从帮忙隐瞒怀孕,到助力郁梨小姐逃跑,一桩一件,大公子知道了,必然嫉恨在心。
这会儿拿出来,不奇怪。
他未说话,傅父却看穿他所想,摇头道:“瑾时做事向来有章法,单纯想揭开目的,拖延董事会,他不会用沈黎川,沈家重清誉,对抗我的关头,他实在没必要惹急沈家。”
周秘书闷声不语。
大公子再有章法,也是男人。
在女人身上,男人只分两种,一种醋劲大的,老坛酸菜。一种醋劲更大的,陈年泡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