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徐贼,明明下了山脉,却为何还是按兵不动"沼泽深处的一座木楼,裴夫脸色不甘地开口。
按着他的考虑,蜀人势大,应当是趁着机会,排山倒海地攻来。而非像现在,狡猾的像狐狸一样,扎下了营,围而不攻。
那些驱赶的鳄群,还有收集的瘴气,一时间没了任何作用。
"焦威,你可有法子"裴夫抬起目光,看向面前的一个中原人。
焦威犹豫了下开口,"上一次的相谈,是我漏了一策……我突然想到,徐贼蜀王,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。他打仗这么多年,从未有过任何的激进。"
"你现在才想起来"裴夫咬着牙。若非是还需要这些人做参谋,他早就动手,拧断头颅了。
焦威摸了摸额头的虚汗。实际上,他在沧州的时候,顶多是个小幕僚。当然,若在虎蛮部落,他是属于顶尖聪明的那一批。
"大王,既然他们不来,你我只能诱敌深入。"
"如何诱敌"
焦威装模作样地说了一番,都没说到点上。惹得裴夫恼怒,一脚踹翻在地。
"你还不如我呢你先前怎说的,沧州前三席的幕僚"
裴夫咬着牙坐下,想了想,又将焦威扶了起来。
"我已经有意,准备用兽冲的法子。"
"大王,兽冲"
"兽物怕火,尤其是沼泽这种湿潮之地。我带着人,以火驱赶的话,并没有问题。莫要忘了,我裴夫可是西南的蛮王。"
"大王……你也知兽物怕火。你能用火驱赶……蜀人也能用火拒兽。若到时候兽冲回流,只怕大祸临头。"
沼泽地里,鳄群极多,这几年间,单单焦威知道的话,至少有近千的虎蛮人,被鳄群咬死吞食。另外,那些藏在泥水中的大蟒,同样可怕无比,还有沼蜂,土狼群……
"除非说,大王选一个极好的时机,趁着蜀人不备,如此一来,兽冲才能发挥作用。"
裴夫烦躁地揉着脑袋。
"若按我说,直接去斗将,谁输谁死。"
"咦大王,此计甚妙啊!"焦威忽然惊喜开口。
"怎的……我说什么了"
"便是斗将,只要大王斗将之时,连战连胜,必然鼓舞士气,而蜀人那边,则会士气低沉。到时候,趁蜀人士气低沉之时,再发动兽冲——"
裴夫的眼睛也亮了起来。
"大王,斗将之事,你可有信心"
"自然有,我早讲了,我裴夫才是西南的蛮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