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妃傅凌,她有这么一个好哥哥,真教人羡慕。
当年为了世子之位,秦氏豁出脸面不要,又是送女入宫,又是分家,闹的不像个样子。结果如何靖宁侯的妹子还不是风风光光地嫁给了齐王,秦氏有事只能指望傅良娣,还要想方设法地避着本宫,跟做贼一样。岑氏嗤道,她儿子若有靖宁侯一半的担当,傅良娣何至于在我手下忍气吞声,做小伏低。
丫鬟不知道靖宁侯三个字触动了她心中一段遥远缥缈的遗憾,只觉得太子妃今夜格外尖锐,喏喏地应了一声:那……娘娘,这几天要不要让她远着殿下一些
岑氏望着铜镜沉吟片刻,半晌后摆手道:不必了。烂泥扶不上墙,殿下再抬举他们也是白搭。
是夜,东宫春芳阁内。
太子孙允良留宿于此,良娣傅汀伺候他脱了外衣,服侍他洗漱完毕,虽殷勤如常,但眉间总有股闷闷不乐之意。
美人含愁,柳眉微蹙,别有一番风流意态,太子见而心喜,忍不住上去搂住温存了一番。
待得云消雨散,他才懒洋洋地问道:怎么有什么烦难事,竟让你愁成这样
傅汀连忙起身,在床边跪下请罪:今日母亲遣人来说了一件事,臣妾被唬得慌了神,因此有些恍惚,求殿下宽恕。
太子一抬手将她搂回来:孤恕你无罪。什么事,说说看。
傅汀眉头舒展,那模样就像看见了救星,满眼崇敬信赖,捧得太子更加飘飘然。
她凑近太子耳边,呵气如兰:不瞒殿下,此事事关臣妾的兄长,靖宁侯傅深……